他抱着那具沾满泥沙的腐烂残骸跪在岸边,像发疯的野兽一样嚎叫,声嘶力竭,撕裂了嗓子。
人们说,他疯了。
他确实疯了。
这是他的唯一。老来得子,而今他也彻底绝望了。
镇长的妻子受不了打击,葬礼后发疯,每日用指甲撕扯头皮,嘴里喃喃念着听不懂的咒语,最后被活活锁进阁楼,没人再提她的名字。
镇长自己也封闭了。
他整日整夜坐在壁炉前,怀里抱着孩子生前留下的破木马,蜡黄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像具腐尸。
直到某天,一位游方医生找上门。
那是个面色灰败,眼神涣散的异乡人,带着一股腐朽气味。他留给镇长一份古老的偏方。
没有人知道他们交谈了什么。
只知道第二天,镇长脸色苍白,眼神阴冷地走进教堂,像个脱胎换骨的人。
他犹豫过。那偏方太过骇人。
但梦境日日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