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难以言喻的苍弱,就在她眼睫处盛放,好似即将颓靡的罂粟,在秀眉微蹙间散发出诱惑。
江火眸光一沉,眼底燃着忽明忽暗的焰火。
分明已经动情,但他的姿态仍旧居高临下,又在她啜泣时倏忽松了手,随后低眉敛目。
他迫不及待,要去品尝落在手心里的。
她的眼泪。
“好咸……”
江火缓缓说道,又慢慢紧蹙了眉心,那俊美阴柔的玉面上,一闪而过愉悦。
他已经在蛊虫的作祟下,在痛苦撕扯间,有点分不清现实和幻境了。
只是很想要。
本能地很想要。
要什么呢?
谁能缓解我的痛苦?
江火自问自答,惯是从容不迫的微笑,已经猩红的眼角,此刻衬得他有些癫狂与违和。
时烟萝骤然脱困,却又听见他喑哑低沉的嗓音,心里头忽然恐惧起来,好似一只落入网里的鸟儿,旁边就埋伏一只虎视眈眈的蜘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