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阿鼻地狱,恭喜你因作恶多端,失去了往生极乐的机会。”
“地狱。”燕羽衣嗓眼冒火,整个人被萧骋抱着,先是被裹一层被子,然后是他出门穿的那件氅衣,氅衣外还又披着狐裘。
“你把你的狐裘给我,不冷吗。”
多说半句话,咽喉都好像是被刀喇了道口子。高热带来的眩晕,伴随着感知中的寒冷加诸于身。
燕羽衣闭了闭眼,耳旁传来萧骋的声音:“燕将军烫得拿不住手,怎会觉得寒冷。”
话说得太轻薄,反倒失去了令人愤恨反抗的心思,燕羽衣懒得反驳,况且现下也是事实。
既然萧骋喜欢逞口舌之快,让他几步或许海阔天空,交谈起来也更容易。
他看不到萧骋的脸,却可以微微偏头,用额角轻而易举地抵住萧骋的下巴。窗外飞雪呼啸,就算用地毯抵住门缝,烛火也仍旧跳跃飞舞,直至燃尽最后一抹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