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样?”
“有点疼,但是应该没有伤到内脏,谢谢你。”
他的声音轻,却语调温和。
其实是痛的,稍微重一点的呼吸都会牵扯着胸前的伤。
脱臼的手腕虽然被他接了回去,但神经还是在一跳一跳地抽动,整条手臂几乎无法动弹。
然而这种程度的伤其实不算什么,在他更小的时候也受过更严重的。
陈娟不知在哪里欠下的高利贷找上门。
那人居然觉得拿他去威胁陈娟有用,最终确认了陈娟并不会管孩子死活后,丢下被打个半死的他,转而抓走陈娟要她拿身体抵债。
陈娟那天之后开始卖的。
今晚的那些人,下手比高利贷轻多了。
那年他六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爬到隔壁李伯的门口,就晕了过去。
李伯七十多,无儿无女,看不惯陈娟的作风,经常偷偷让陈安到他家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