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注定一生都在跋山涉水,最想要的,不过是历经千帆后仍能站在身旁的那个同行之人。
如果袁朗能找到,那真是太好了。
许三多抬头看着医务室的门,苦苦思索,莫淮倒是一走了之,留他在这心烦意乱。
喜欢到底是什么?
许三多想起自己很久之前看过的那首诗,想起那个蜷缩在角落里捧着书本生啃硬读的怯弱的许三多。
那会他脸颊微红,意识到了这首诗在写爱情,可爱情对他来说不甚明晰,他更担忧的是周围的人的漠视,缩得更深,怯得愈凶。
医务室的门打开,走出来的医生对他说袁朗已经没有大碍,就是还要睡一段时间。
许三多走进去,机器运作的声响细微地回响在房间内,令他恍惚。
袁朗躺在床上,沉沉睡着,旁边还挂着输液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