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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平侯府内。
云挽穿上了一身朴素的衣裙,端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左手是躺在床榻上的陆誉,右手是躺在摇篮中熟睡的小宝。
她在怀孕的时候,曾经无数次想象过这样的场景,却没想到平常人家习以为常的画面,她却等了整整一年。
她静静看着陆誉的面容,手指轻抚着,仿如在云县书坊的土炕上。
那会,她的阿誉发现他的骑射可以百发百中,便去镖局每日教学,手指教的每天血淋淋,心疼的她直落泪。
“不疼”,他笑着说,“等我们攒够了钱,我们就开一家书坊。”
他总是在她上药的时候沉沉睡去,手心没过多久起了一层厚茧。
现在,云挽翻起陆誉的手心,看着他手掌上熟悉的厚茧,似是要把指纹都记住一般。
这是阿誉的手,这是阿誉的脸,这是阿誉的发丝。
她记得越多,等到年老的回忆会愈发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