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只想着要见一面,现在却奢望着能光明正大地站到她面前,哪怕只说上一句话。
此刻,顾淮笙就坐在程恳教室外面的长椅上。他看了看表,11点45,再有一刻钟,他就又能见到她,一颗心欢喜又紧张。
顾淮笙在心里酝酿着,待会儿该以怎样的方式出场。是直接走上去打声招呼说我来找你了,还是装着一无所知的样子从她身边走过等她认出自己?顾淮笙觉得自己并不笨,但却从未遇到这样令他绞尽脑汁的难题。
他深吸一口气,摘掉头上的棒球帽,拿手顺了顺压塌的头发。
12点,陆陆续续有人从教室里走出来。她落在最后,和旁边的同学在讨论着什么。
顾淮笙猛地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却不由自主地将帽子重新戴在了头上,甚至还用手拉低了帽檐。
近了,更近了。她依然没有转头,和同学的讨论似乎更激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