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琬是下午在新世界街咖啡厅喝了杯热可可之后失去意识的。那是哥哥去世她哭了整整叁天后第一次出来透口气。
本该是慰藉人的甜香,可第一口下去,舌尖却泛起一丝苦,她以为是店家换了配方,又抿了一口。
不对劲。
眩晕感来得极快,连视野边缘都开始发黑。她本能地想要站起来,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抬不起力,她试图抓向桌沿,却碰倒了瓷杯,热可可泼洒在桌布上。
自从家乡军集团被剿灭,俞琬的随行安保一直很松弛,两位卫兵在隔壁酒吧喝酒,她也乐于拥有私人空间,以至于她在预感不祥放声找人求助时,周围都无人应答。
女孩醒过来时,脑袋一阵剧痛,太阳穴也在突突地跳,她睁开眼,视线模糊了几秒才渐渐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对面墙上那面刺眼的红色卐字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