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苻缭看着这一望无际的荒地,眼睛有些酸痛。
“官家看起来连自己想要什么都不清楚。”他道。
“他一向如此。”奚吝俭道,“以为白米粥长在碗里,以为脆桃生来就是不带皮的小块。他想做的事,从来不用他亲自去做。”
“那这片地方……”
奚吝俭目光微动。
“他本来只是随口一提。”他道,“只是孤不同意,他便坚定要与孤作对的心思。”
他似乎有些懊恼当时的反应过于坚决,才变成了现在这样。
苻缭见他并未生气,问道:“官家似乎一直在与殿下作对。”
不是出于政治原因。
他想起刚才奚宏深与他说的话。
大抵他认为,是由于奚吝俭,他先前才会过得如此凄惨。
奚吝俭却笑了一下。
“孤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傻傻地冲孤笑。”他捻着腰侧的玉玦,“不过转眼之间,他忽然便厌恶起孤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