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吝俭的手缓缓停了下来,告别似的轻轻一按,便恢复了端坐的姿态。
“好了。”他道,“三日内便能好完。”
苻缭还没回过神来,奚吝俭已经放手,示意苻缭坐回去。
“殿下,到了。”殷如掣掀开车帘。
奚吝俭应了一声,看着殷如掣将苻缭接下去。
也还好。奚吝俭想。
这再正常不过,自己也并没生出什么奇怪的情绪。
他闭上眼,一片漆黑中霎时间出现苻缭搭在殷如掣手上的细指。
指甲修剪得整齐而不死板,被几缕阳光照映得更加白皙,周围似是发着微弱的光芒,像是被埋在尘土里的珍宝。
他几乎整只手都交给了殷如掣。
殷如掣还握住了。
奚吝俭睁开眼。
“殿下——”殷如掣再次掀开帘子,看了一眼主子的面色,“属下已带世子到那儿去了。”
奚吝俭这才敛了神色,下轿行到苻缭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