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天也作对、功亏一篑的绝境,像他这样热忱单纯的年轻人总会想尽力做些什么。他重复一遍“傻仔”,自咎地想着尽管如此,我也应该拦住他的,我怎么就没拦住他……
“正好他那个中院院长的叔叔还是舅舅,对金乌名城的裁定有异议,那就顺便敲打一下咯,”一个两个芝麻绿豆大小的官儿都妄想螳臂当车,周晨鸢又忍不住地笑了,“中院院长?屁都不是。”
盛宁再度抬起了脸,泪水已然盈眶,灼得眼睛又红又痛,但他固执地不准许它们掉出来。整个人都颤微微的,令人不免怀疑,下一秒他就会像坼裂的玉器一样,碎成一地。
“脸怎么了?”这个时候周晨鸢才注意到盛宁脸上的指印,很快反应过来,他心疼地骂了一句,“妈的,那群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