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之即死,死有株连,株连无赦。
而后有一日……禁军来了。
金鳞般的甲胄倒映着幽幽的火光,为首者一张铁面示出一面宫中令牌,狱卒们并不认得,只见台院中的上官连连欠身作揖满头冷汗,便也跟着纷纷小心沉默退开了。
“今夜台狱由北衙值守,闲杂人等速速退避。”
他们听将军发了话,心说便是不得令也要寻个法子遁了才好,躬身领命而去时却有眼尖的瞧见一道披着斗篷的影子于禁军掩护下匆匆步入大狱,身型细瘦娇小,依稀……是个女子。
“管好你的眼睛——”
有人低声申斥他,眼底埋着深深的忌讳与恐惧。
更深露重,狱中已然无人。
来者步履轻悄,顺着并不明亮的烛照向大牢最深处走去,隐约的血腥气四处浮动,那时她衣袖下已在微微发抖。
直到……她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