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迈步,他身形忽一踉跄,撑住长案一角,额角青筋鼓起,渗出密密的汗珠来。
吴有禄吓得脸色煞白,慌忙要搀扶他,小心地问:“陛下?”却被陛下甩开搀扶的手。
他自己缓缓落座,平复着呼吸,抬起手捂着心口。这旧伤的位置,已许久没有这样剧痛了。
他看向信笺。
请人代笔——殊不知他的字是他亲手教的,哪里不同,他一眼就能看出。
良久,他轻轻叹息,淡淡抬眼,漆黑深邃的眼睛扫了吴有禄一眼,吩咐说:“传龙骧卫尉魏允,让他带几个得力的属下亲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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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陵哪知自己这项拿手好戏,被人一眼看穿。不过到了陇西咸阳,在老祖宗这儿玩得不亦乐乎,早将此事抛去了九霄云外。周业倒是因为还要回西南,四月份便辞行离去——不过虽然失去一个玩伴,但这儿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