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说起艺术流派争论起来了,别人也是一时不慎。”陆斯年胡乱解释着,把手机找了个角度放下,嫌弃地把衣领里的白玫瑰拔出来扔在一边。
白玫瑰别了一晚,有些脱水,一片花瓣随着他的劲道脱落,掉在棕色的茶桌上。
“你今天晚上很帅哎,换了我,也想泼你酒。”傅青淮在小小的手机屏幕里托着下巴笑,“喂,不是说换衣服?”
陆斯年耳朵发热,看着屏幕,抬手拆了黑缎领结。
傅青淮也不避讳,笑眯眯地看他一只手解开领口的扣子,露出脖颈下的皮肤。
“还看?”他问,声音莫名有点儿干涩。
“不给看?”
“好,给看。”
陆斯年笑着看了一眼屏幕里的人,站起身来,脱了黑色的礼服外套,搭在一边的衣架上。
外套底下是白衬衣,为了仪容整齐,上臂处还戴了袖箍,被他在卡扣处一按,垂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