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是掌风灭去烛火,和衣抱着她睡下。
。
楚潼熹感觉自己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里忘川河的分支,就像清安所描述的那样,河岸树木葱郁,芳草鲜美。
从雪山之巅垂下的瀑布宛若一条长长的锦缎,在阳光下映射出耀眼的光。
正处少女时期的鲛人一跃而下,又在水花飞溅中抬起头,轻轻甩动湿淋淋的发。
今天的河岸边似乎有什么不同。
她看见岸边坐着狼狈的少年,衣衫上挂着数不清的破洞,隽秀面容也沾染不少血污。
少年听见水声,抬眸看来,眸光淡淡,没有任何感情。
小鲛人下意识躲藏起来,片刻才在巨石后悄悄探出脑袋。
眼看少年并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她才小心翼翼游到岸边,小声问:“你受伤了吗?”
少年没有回答,只是用眸光无声询问她想做什么。
她看着少年伤痕累累的身体,忽然发觉自己问得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