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蔺明易咬了一口唇边的软肉,腥味在口腔中蔓延,思绪也因为疼痛变得逐渐清晰。
他认认真真地体会了一回没有花白堇伴在身旁的真实状态,对自己而今这副废人的模样,深恶痛绝。
结契并不能让身体好转,哪怕花白堇日日备了汤药给他调养身子,当真用上这身子一回,却看不见一点起色。
难道真的要被桎梏一身吗?
他抓着马绳的手在力度逐渐收紧时,连骨节都在咔咔作响。
副将驾马靠近他身边:“还是一样逞强,你的身子刚恢复,哪怕懈怠些也没什么的。”
“没什么的。”
他双腿用力一夹马腹,扬鞭向营帐的方向赶去。
疾驰而过的冬风,像是冷刃般从脸上划过,五脏六腑仿若也被凛冽的风搅动,有血涌上喉中,又被他硬生生吞下。
到最后口腔里只剩下令人作呕的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