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是残败的花冢,那么凄凉破碎……却又美得惊心动魄。
“‘乱臣贼子’……”
她低低呢喃着这几个字,像是越说越觉得好笑,悲伤与讥诮同时浮显在她眼中,前者是给那个她放不下的人,后者才是留给他的。
“诛反贼、正朝纲、定疆域、守民心……太清以来年年征战,原来在陛下眼中竟是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那么怎样的人才不算是逆臣呢?”
“是奉君左右长于逗趣的中贵人?”
“还是一生不曾走出皇城,于天下几无一功的太傅?”
她的声音不高,可言语间的锋芒却渐渐变得锐利,他受不了她这样的反问、更受不了她为别的男子对他展现出哪怕一点诘责与怨气。
“诛反贼正朝纲——他诛的是什么贼?正的又是什么纲?”
他同样大声反问她!
“杀施鸿杜泽勋甚至不曾向朕请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