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盛宁搁下了勺,摇了摇头,“实在没胃口……”
“装什么?是要我喂你吗?”蒋贺之脸上始终漫着一种淡淡的厌恶的表情,也不知是厌恶对方还是自己,“别忘了我是残疾人,要喂你就只能用嘴了。”
“那你喂吧。”盛宁微仰起脸,竟做媚般笑笑说,“反正几p都可以,也不差你一个‘故友’。”
又是那种挨了刀子的表情,蒋贺之眼眶一红,陡然失声。
他静静地看他一晌,猛地仰脖子灌口酒,又将手里的酒杯拍在桌上,啪一声就碎了。余下的那点酒液滴滴溅落,他紧紧攥住碎玻璃,任其穿透手套,刺破手掌。不是心脏就是手,他必须受点疼。
“不要辜负一个一大早起来为你熬粥的残疾人,”狠狠疼过一阵后,蒋贺之又恢复了大少爷的容光,斜起嘴角摄人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