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闲下来,任冬至又忍不住去想昨天的情景,越想越心悸。
一开始她也以为祝慈的落水是意外,直到她潜入水里看到那惊人的一幕,便再也无法冷静下来。
祝慈直直往水底沉去,脚腕上紧紧攥着一只腐朽惨白的手,再往下看去,面部已经浮肿腐烂的人脸露了出来,没有嘴唇的一排牙和牙床裸露出来,丑得惨绝人寰。
任冬至水性也不好,但那一刻愤怒战胜了恐惧,她忘了自己是怎么从那怪物手中把祝慈抢回来的,只记得祝慈越来越冷的身体和逐渐消失的呼吸。
灰暗的记忆充斥着脑海,任冬至难受地捂住脑袋,耳边响起一阵嗡鸣,世界的声音好像消失了。
……
始作俑者还没法下地,听到祝慈出院的消息连苹果都没啃完就给她打电话。
祝慈已经在回家的路上了,除了肺部偶尔传来的阵痛,其他地方倒是没什么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