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涟摇头道:“这些猜测流言,是最不必要放在心上的,父皇疼爱我,流言便不攻自破。”
后半句不太吉利,她没说出来——若是天子对她的眷爱变淡,排场铺的再大,迟早也会被人看出来。
景涟如此着急归京,原因其实只有一个。
——她不知道梦境是发生在多久之后。
梦里的她与如今相比,神态气质虽然更加沉着稳重,容貌却分毫未改。天潢贵胄保养精细,妆容盛丽,短短几年内很难看得出容貌变化,景涟根本无法判断梦境发生的时间。
父皇春秋正盛,可朝局争斗历来变幻无常,倘若梦境发生在现实的十年八年之后也就罢了,倘若就在这一两年间,景涟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一整个五月,她坐在宜安城国公府里,反复思忖斟酌,考虑自己下一步该如何应变。一个公主能做的事太少,能够摆上台面的筹码近乎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