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在椅背上敲出轻缓的节奏,骨节分明的手与冷硬的金属椅面形成鲜明对比:
“你不给我舀一碗吗?”
秋安往旁边挪了挪,拉开半拳距离,故意把汤碗往自己这边收了收:
“你自己舀啊,没手吗?”
她低头喝了口汤,舌尖烫得发麻,却硬是没吭声,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刚才在对下属那么凶,现在倒学会支使她了。
余砚舟看着她梗着脖子的样子,喉间溢出低笑。
她的头发用根皮筋扎在脑后,碎发落在颈侧,随着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像片调皮的羽毛。细白的脖颈上,还留着点若隐若现的红痕,被雪纺裙的领口遮了大半,偏生那点露出来的肌肤,白得晃眼。
他没再问她,自己起身走到餐边柜前。骨瓷碗被他拿在手里,竟显出几分禁欲的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