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贺珏心想，如此想着想瞧瞧睡在他身边这个人的欲望立即涌了上来，但他还是不敢乱动，周围太安静了，一点点响动在他听来都格外吵闹。
他小心翼翼地慢慢转过脑袋，为了尽量不发出声音将这个动作放到了最轻最慢，只偏转一点角度都似乎格外艰难。
王瑾琛已经睡着了，这点动静并不会吵醒他，他本不用如此小心，但他还是这样做了，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可当王瑾琛真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发现王瑾琛离自己相当近，似乎转头就能触碰到他的鼻尖的时又瞬间有点心惊，不敢离得太近，便克制地停了下来只用余光去看他。
余光能看到的范围有限，在黑暗中也看不分明，只能隐约看到一点轮廓，但他好像依稀能知道王瑾琛挪到了他的枕头上，是怎么样枕在他的肩膀上边，睡得安稳，呼吸几乎就在他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