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像一头蛇,青蘅若是从此怕了他,他就要当真绞上来,连一个院子的空歇都不会再给。
青蘅说:“你压疼我了,把我抱起来。”
三少爷如蒙大赦,痴痴地笑了好几声,眼泪仍掉着。
他抱起她,抬起她手腕,轻轻地吮吸,直吸得泛白血没了才让丫鬟叫大夫来。
消灭伤害的证据,或是偷偷地沉溺。
他满面的泪也脏到了青蘅的手腕。
细细密密的微疼,青蘅懒得瞧,望向窗外的夜,她几乎快想不起爹娘的模样了。
十岁那年的泪如雨,浇得她越发盛艳,而脚下的土地也越发逼仄。
任这院子如何奢侈,五年来也看惯了。
大少那年说若是三少提前欺负了她,便要为她做主。
咬得她疼,怎么不算欺负呢。
大少爷考科举是要往外考的。
往外啊。
外面。
外面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