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调息后,天还明着,又有鹅毛大雪缓缓飘落,她这才起了动笔雅兴,缓缓移到窗边,铺开了笔墨纸砚。
她本想抄些经书,可腹中这小坏蛋今日很是活泼,调息就老踹一踹她,这会儿更是捣蛋,她抚摸着渐渐让她安静下来,再去看那张纸时,忽然想写一些……她先前没能讲出口的话。
于是,她落下了第一行——
“吾妻晚澄亲启:
久未得见,不知近日可还安好。
不过依你平素里的习惯,想来不会将自己安排的太差,不管身边有没有我这个不懂情调的死鱼脑袋。
今日落笔倒并非只为了问问近况,更想和你说一些先前我没有讲出口的话,毕竟待你再见到这封信时我恐怕已经离开了人世间,只剩我们的女儿还在世间修行。但是,别难过,你已经让一抹残魂苟延残喘了许多年了,她也累了,让她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