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看他杯子空了,自然地给他倒茶,琥珀色的茶汤缓缓流入杯中。
“铲除降神会不难,难的是除掉别人心中的妄念和背后支持它运作的资本,我这趟下来的主要目的是后者。”
沈言将茶壶放好,看着方骆:“但说实话,这个教会的复杂程度超乎想象,甚至可能和一区有关。”
一区是制定规则、掌控规则的地方,五等公民政策也是由他们制造出来的,但他们本身不受这些政策约束。
听说一区人生理构造和普通人不一样,但具体怎么不一样也没人知道。
只是敬畏。
方骆沉默几秒,“那任务还要继续吗?”
“你怕?”沈言抬眼看他。
方骆摩挲指节,神情复杂道:“算不上怕,只是觉得成功率很低——不管是你的任务,还是我的,都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