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着从未听过的年长女性的温和语气说:“你妈妈总是三更半夜回来,在这儿等冻出病了可怎么办。”说着便要拉着因果往那绿色铁门走,但是因果伫立不动,被牵着的手也瑟瑟发抖。
“我在、我在等阿难……”因果小声地说。
柳阿姨似乎心领神会似的喜开颜笑,她笑起来眼跃起鱼尾,和蔼可亲。
“他是个好孩子。”她如是说。
因果支支吾吾地说还是想折回去,尽管柳阿姨说在她家等也是一样的,但是因果只是觉得不安,好像一离开忠难就寸步难行,也许现在折返回去还来得及……但要是忠难知道她这个念头又该从那张死脸变成得逞的笑了,她矛矛盾盾的,最终柳阿姨还是牵着她的手,打着那手电筒往正大铁门走了出去。
因果从来没握过这么温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