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诗垂着胳膊捂住眼睛,虽然很想去看他到底用什么表情说出这种变态话,但就像被妖怪吸走精气的书生,疲惫令她逐渐失去意识,当杨子午洗了手轻轻拨开她的胳膊,才发现她已经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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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梦里都不得安生。
仍旧是被舔醒,柏诗以为还在车里,眼没睁开就皱眉去推面前的舌头,指骨不小心磕到尖利的牙齿,察觉触感不对才翻身起来。
四周也不是柔软的床,又是幕天席地,月光清朗,身下是干草,被太阳晒久了沾染上烈日的味道,不远处有个池塘,干草以外全是湿地,还有沼泽一样的泥潭。
只有时间对得上,黑夜沉寂,那片光都反射不出开的黑漆漆的池塘里偏偏亮起一双双红色的眼睛,像聊斋里吃人的山魈,柏诗被震慑地往后退,撞上身后男人的胸膛,被他握住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