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后跟又在作痛,甲方侃侃而谈,说的还是家母阿兹海默那一套,许冥一边嗯嗯地应着,一边把杯里的咖啡一饮而尽——不然挥动时会泼出来,这不利于打扫。
再睁眼,是大学课堂上,旁边两个同学正在说话:
“家母曾不幸罹……”“砰!”
又一次睁眼,是中学的运动会上。
“家母曾不幸……”“砰!”
“家母曾……”“砰!”
“家母……”“砰!”
不知第几次睁眼,胸口仿佛做了噩梦般砰砰跳个不停。许冥猛地深吸口气,听见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挣扎着往后看,只见坡海棠正站在十几步外的楼梯下,紧张地看着她。
“袭明老师?”它小心翼翼地开口,仿佛在戒备什么的样子,“你确定这样上去没问题吗?要不我们还是在看看……”
许冥:“……?”
她微微挑眉,再次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