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
FADE酒吧的空气,比调酒壶里的冰块还要冷。
爵士乐的鼓刷声像幽魂,小心翼翼地摩擦着某种易碎的情绪。
这是白曦出现在这里的第七天。
凤九站在吧台后,用一块雪白的软布,一遍遍擦拭着那只已经光洁如新的古典杯。
她的动作是这里唯一的动态,黑色真丝吊带裙下滑腻的肩线,是唯一的风景。
那抹刺目的正红色口红,是这片冷色调里唯一的、固执的火焰。
她没看白曦,但白曦的目光,七天来每晚都准时落下,像这里的灯光一样,安静,且没有温度。
她们隔着叁米宽的黑檀木吧台,像一场心照不宣的对峙。
这场实验,进行得悄无声息。
终于,她停下了擦拭的动作,将杯子倒扣在吧台上,发出一声清脆的、类似句点的声响。
她抬起眼,目光越过你的肩膀,看向吧台后那一整面墙的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