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景云考虑要不要敲门提醒时,指尖悬在门上却终究没落下去。余砚舟的行事从不需要旁人置喙。
木门的合页发出极轻的“咔嗒”声时,景云猛地站直身体,视线落在逐渐拉开的门缝上。
首先映出的是余砚舟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门把上,袖口卷到小臂,露出的皮肤泛着健康的粉色,和平时冷白的色调截然不同。
男人走出来时,白色衬衫的领口开着,第一颗纽扣没系,露出锁骨处暧昧的红痕。头发微湿,几缕碎发搭在额前,带着刚沐浴过的水汽,平日里凌厉的眉峰此刻柔和了些,只有眼底的暗色还未完全褪去。
他随手扯了扯领带,动作漫不经心,却掩不住浑身散发的、尚未散尽的情欲气息。 “备车。”
余砚舟的声音带着点沙哑,扫过景云时,眼神已经恢复了惯常的冷静,仿佛门内那两个小时的沉沦从未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