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邵劲笑起来,他的笑容有些奇异,饱含着对第二个邵劲的亲切和对他们所谈论之人的冷漠:“可是没有什么意义啊。”
“我已经不想活了。”第一个邵劲说,“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在那个四四方方的院子里呆到二十多岁的,你能够想象吗?不管是阳光再热烈空气再清晰的日子,我嗅到的,我感觉到的空气,永远都是僵冷而腐朽的。”
“那些东西令人作呕。”
第二个邵劲望着和脚底同样白茫茫的天空想了一会,他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他说:“你是见到了我们身体的舅舅吧!”
第一个邵劲飞快地抬了一下头,又低下去。
第二个邵劲说:“你见到了我们的舅舅,你知道了这二十年来自己的忍耐是毫无意义的。你终于下定决心让那一对薄情寡义寡廉鲜耻的男女得到应有的报应——但你还是有一点犹豫。”
“因为生命至为尊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