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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影子,鄢琦蜷在图书馆的皮椅上,膝盖上摊着论文和海德格尔的书,论文上那些深奥的理论被Davidson用红笔圈出了关键段落,旁边潦草地写着:“参考第3章,关于‘此在’的日常性分析。”
窗外棕榈树的影子在书页上摇晃,她想起昨天在圣莫尼卡码头,那个留着脏辫的墨西哥人忽然拦下她,对她说:“你盯着海浪看久了,就会发现自己也是流动的。”
这话让她心头颤动,她当即买下那些贝壳饰品,将那串泛紫的手链戴在阿昀手上。“好像晚霞的颜色,”阿昀感叹了句,举起手腕给她展示起来。
回程的黄色出租车里,灵感如潮水般涌来。她膝头摊开素描本,铅笔在纸上飞速游走,贝壳的弧度化作耳坠的曲线,浪花的纹理成了戒指的纹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