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裴白珠僵硬地扭正被扇得偏过去的头,瞳孔微微转动间,脸颊顿时充血肿胀起来,灼烧般的痛感让他确定了眼前发生的并非是自己出现了幻觉或幻听。
深深的绝望席卷重来,他既震惊又痛恨,后者的情绪甚至波及到了岑卿易——为什么要把手套塞得这么严实,他就算主动投海也洗不清了。
隔了层薄薄的水雾,女人长发披散,脸色惨白,额头的血染红了湿润的眼,似颠非颠,如同索命的水鬼,却是眉目哀伤,激愤地在向他倾诉“爱意”。
随后,他落入一个冰凉柔软的怀抱。温漾露出抹如释重负的笑,贴近裴白珠的耳畔大声道:“我受够了!我们一起殉情吧!这样你就永远属于我一个人了!”
狂风又起,不同寻常的是方向竟从陆面吹来,翻涌的海浪将船往后推移,两个互相纠缠的人影离岸越飘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