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他一个人在黑暗里原地奔跑,头顶上是监视器闪烁的红灯,外边万家灯火笙歌鼎沸,统统与他无关。
他隐隐记得自己年幼的时候也曾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还被一个男人举过头顶。这两个人没有脸,声音也已经模糊了,他们指着头顶一个明晃晃的圆形光源说,“月亮”。
月亮,他在心里默念这两个字。
研究员去看月亮了,他也想看;回不去家的在思念亲人,他记忆的碎片里却只有两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他被囚禁在地塔的底层,不见天日,作息是靠人造光源控制的。他不记得月亮是不是有那么圆,仅有的几次外出训练都是夜黑风高,或者只有一弯弦月。
他没有吃饭,那个长头发的护工姐姐今天也没有来给他带酥饼。上一顿饭好像是十个小时之前的一碗菜糊,他在进训练舱之前问研究员可不可以给他点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