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脱不开,夏闻竹喘息抬头,医生戴上手套,弹针头,药液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夏闻竹如坠冰窟,往后仰,医生抬手吩咐,两个保镖抓住椅子,将他死死困在椅子里,“刺啦”针头扎进血管,夏闻竹指尖微动,粗糙的麻绳捆的腕间一片红。
他像是触电般失忆一瞬,看不清人脸,冷雨打在脸上没有感觉,灵魂飘在半空中,他垂眸看向针管,眼神空空,没有恐惧,心情变得低落。
雨天,人生锈迹斑斑,脚下是漫到脚踝的积水,抬头是能压死人的乌云。
人生大概也就如此,没必要挣扎,眼前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
风呼呼地灌进后衣领,夏闻竹冻得瑟缩,再次睁开眼,遥远的记忆消失不见,走廊的阳光耀眼,他抬手挡了挡,看见了腕间深红的伤疤,心里一咯噔,意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