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滴泪还挂在红红的眼圈,司锦年惊喜的心脏都停了一拍,下意识想叫学长过来,被司循摸索到手指轻轻捏了捏。
司循不许他反悔,阖了阖双眼,气喘吁吁:“别、别……离开……嗬……我……”
好在戴着氧气面罩,呼吸吃力却不至于憋闷,司锦年听到他的不舍,眼前蓦然一亮,立马又趴在床上,将他冰冷的手抱在自己掌心:“不走不走,这个世界我只有你,离开你我还能去哪儿呢?就算你赶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傻……”
他的呼吸仍旧不顺畅,想要以指腹帮他抹泪,稍一用力眼前又开始昏花。接着一股恶心感抵达喉咙,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吐没吐,思维突然像断了线的风筝,大脑一阵刺痛后,再次悄然无息昏了过去。
病去如抽丝,司循身体底子极差,即便体温降下去,也需很长时间吸氧排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