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既迟将一支烟咬进嘴里,拇指一动,打火机蹿起一豆火,要拢至唇周点燃时,他又停了动作,把烟拿了下去,塞回烟盒里。
他忽然就想起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他送倪雀回宿舍,走在阑大的樱花道上,当时也是聊到跆拳道,倪雀说这是她曾经傍身的技能,他隐约嗅到这背后有不好的故事,想让她展开讲讲,倪雀说不想聊,又说,她不喜欢聊家里,也不喜欢她的家里人。
而他对于她家里人的印象,只停留在一个欺软怕硬的家暴男父亲,一个自私市侩的刁滑老太太。
这也确实没错。
可如果不是倪雀今天讲出来,他根本就想像不到,倪雀会被自己的家里人那般算计,毫无情义,凶狠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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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雀洗完澡又吹了头发出来,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人。
她张望着,喊道:“江既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