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怡像是被这两个字狠狠刺了一下,干涸的眼眶里竟又硬生生逼出几滴泪,“我还有什么月子?我还有什么一辈子!”她反手抓住母亲的手腕,指甲用力得几乎要掐进对方的皮肉里,眼神癫狂而绝望,“妈!是他害了我,是他把我变成这个鬼样子的!不能放过他,绝对不能!我要他死!我要亲眼看着他不得好死!”
那些被药物模糊了的恐怖记忆再次汹涌袭来。昏暗迷离的灯光,扭曲如鬼魅的人影,混杂着烟酒和劣质香水的陌生男人气息,撕心裂肺的剧痛,还有最后被无边无际的血色彻底淹没……等她从死亡的边缘被抢救回来,得到的是一纸冰冷无情的诊断。
她永远地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也几乎被剥夺了作为一个女人的完整。昔日骄傲的唐家大小姐,如今只剩下一具破败的空壳和满腔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