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升啊!快起来,快起来!这像什么话!地上这么凉,跪久了伤膝盖,落下病根可是一辈子的事!”他用力托住陈汉升的手臂,语气亲切温和,充满了长辈的关怀与体贴,“唉,说起来,都是我疏于管教,把小怡惯坏了,脾气任性又不晓事,往日里让你受了不少委屈。如今闹出这等事,更是……唉,你不计较,还肯来看她,我心里很是欣慰。”
陈汉升脸上那副镇定乃至桀骜的面具,瞬间无缝切换成受宠若惊和沉痛的自责。他就着唐部长的手站起身,膝盖因长时间压迫和寒冷确实传来一阵刺骨的酸麻疼痛,但他身形晃都未晃一下,反而就势微微躬身,姿态放得极低:“爸爸!您千万别这么说!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用,是我没有保护好小怡,才让她……才让她在外面遭了这么大的罪,吃了这样的苦头……我枉为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