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往肩上一背,便可走起。
是夜,陈三郎在井边读书,比平时读多了三卷,然后对着红鲤鱼说自己要出行考试的事,仿佛自言自语。但隐约之下,他却感觉到红鲤听懂了。
若不听懂,它何以特地游了个圆圈,吐出一柱水花?
也许,这就是红鲤鱼的送别表示了。
第二天,蒙蒙亮,人就起来,吃过早饭,陈王氏等人送陈三郎出城到码头。
有雾,远一些景象都看不清楚,河面水波起伏,发出低沉的声响,有几点灯光照起,是船灯。
“道远学长,我在这里。”
有人叫着,随即跑过来,正是同窗何维扬。
何维扬今年才十六岁,非常年轻,脸上还带着稚气。他也是泾县人氏,家里卖豆腐的,父母日夜操劳,供着他读书。
双方碰头,一番寒暄,然后和家人作别,登上一艘乌篷船——乘船到南阳府码头,每人船费要三百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