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安王眼里泛着红,长长地吐出一口气,“怀远,你、你敢笃定自己就等到了吗?”
李怀远亦是动容,却敛起神色道:
“如今的永昌帝不是当年的武帝,我亦不是祖父,更不是那个死谏的瞿广旧友。况且如今境遇也大有不同,此事已过百年,陛下不像武帝,对成文帝有着很浓的嫡系情感,我料定他不会过于避讳此事。”
“再说现下四海升平,陛下至少不会忧心翻案后有人借机煽风点火,引起动乱。顶多就是丢了天家颜面,顺便怀疑怀疑我用心不纯罢了。”
“但不论如何,我定能保王府上下无虞,大不了就是……”
大不了就是我死。
沈今禾在旁边,这两个字他没敢说出口。
凌安王道:“高祖当年不敢提,你祖父也不敢提,说到底,皆是因为没有十拿九稳的证据,去证实瞿广当年的确不曾叛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