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
周夏夏仍然高烧未退,额角贴着冰毛巾,嘴唇干得几乎起皮,整个人陷进男人深到极致的床单里,把她的脸色衬的更加惨白,
她睡得极沉,差不多是整个人陷在深度昏睡中,叫不醒、推不动,睫毛不时轻颤一下,像是在抵抗某个噩梦,却又醒不过来。
医生已经来了两次,一针退烧,一针营养液,连避孕针也打了,却仍不见她醒。
房间里很安静,只有输液瓶里营养液滴落的声音,一下一下,砸进水银柱般的静寂。
医生站在一旁看着仪器,低声说:“体温三十九度三,还在反复。”
周寅坤站在床边,垂眼看着她。灯光落下来,她额头的汗光泛着微亮,那双总爱闪躲的眼睛此刻紧闭着,像是终于也逃无可逃。
“周小姐身体太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