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在他们本就脆弱污浊、扭曲混乱的关系上凿开了一道口子。
像瓷器上的裂纹,一旦出现,便昭示着破碎的开始。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卡希亚问过自己,认真地问过自己。
恶心,好恶心。
她是厌恶他的,然而矛盾的是,和他做这种事让她有一种奇异的、古怪的满足感。
恶心,她也好恶心。
她告诉自己,不会有第二次了。
不会……不会有下一次了。
然而,和卡修斯因为婚约大吵一架的那天晚上,她又去了亚诺的房间。
她走得很快,手上提着一瓶鲜红的烈酒,深绿丝绒的裙摆下摆像潭水一样散开,上面沾染着星星点点泼溅状的暗色红痕。
来之前,她摔了一架子卡修斯收藏的酒,这是卡修斯为数不多的,正常的爱好,收藏各种名贵的酒但是自己不喝。
门被粗暴撞开的瞬间,映入眼帘的,是亚诺清瘦修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