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看到了床头的便利贴:丝丝,我去上班啦,早饭是我亲手做的,好好吃哦,今天中午有空,陪丝丝一起吃饭吧!
他靠在床头,眼泪控制不住地留下来,他捂着嘴,极力地压抑着自己,他不想大喊大叫的。
邬絮琢已经很忙了,可是他还要这样给别人添乱。
可是为什么会控制不住,他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事后又跟喝断片了一样,连痛苦的理由都不记得,只记得那种感觉。
深入骨髓的麻痒,让他痛到难以自拔,好像必须要摔些什么,用尽全力大喊大叫才能化解,可是即便化解了,很快,这样的情绪又会涌上心头。
他好像不管到哪里都在给别人添乱,他是个罪人。
最讽刺的是,他现在心底里的依然是压抑不住的怒火,而不是愧疚,他想要撕毁那张便利贴,残存的理智制止着他。
他不能当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