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路无言,她像个奔赴刑场的死刑犯。
进屋后,从见面开始就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的任军,终于开口了:“任知昭,你有啥想说的没。”
他看上去极疲惫,嘴上有胡渣,头发乱糟糟的,眼里布满红血丝,一夜未曾合过眼的样子。
“对不起。”任知昭说。
也不知道在对不起什么,总之先认怂就对了。
“对不起啥?还不告诉我大半夜发啥疯吗?”
任军说这话时没看她,而是望着黑暗里的客厅,双眼似乎在打量墙上那幅新换的装饰画。
任知昭说不出话了,本就沉重不堪的眼皮下仿佛能看见彩色躁点。
“行,你不说话。”任军的手掏进了口袋里,“那我给你看个东西吧。”
任知昭不想看。
“不…….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