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奶奶是唯一记得、唯一想找回堂姐的人。她临死前拉着我的手,反反复复絮说的只两件事:别开走廊尽头那间房的门…还有,找到弦月。”
望舒的目光转向都煦,带着深切的歉疚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坦诚:“对不起,都煦。瞒了你那么久。我本来…不想把你卷进来的。这潭水太深太脏,我不想再拖一个人下水。尤其……”她顿了顿,低声下去,“尤其是你。”
都煦怔怔地听着,废弃火车站的风吹在湿冷的衣服上,冷汗涔涔。一种冰冷而清晰的顿悟攫住了她——
她早已身在漩涡中心,无处可逃。李文溪、陈弦月…都不过是这深潭里翻涌的恶浪。
“现在呢?”都煦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异常干涩,却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冷硬,“为什么又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