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过身,杏红的衣摆在地上旋了一圈,扫出道雪痕来,面上是无边的寒意。
“贺桢,我今日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秦檀对你早就无意了。从前我仰慕过你,但自从我知道你与方素怜的种种,我便只当我不曾认识过你!”
声色严厉地说罢,秦檀深呼一口气,又恨恨道:“我秦檀生来自私狭隘,容不得其他女子与我瓜分夫君。你被那个姓方的贱人碰过了,对我来说,你便是件脏了的布匹,我只想丢弃,断断没有捡起来再用的道理!”
一字一句,刻薄尖锐,又与世俗伦理大大相悖。
贺桢听着,脸色渐渐地变了。
秦檀的话,如一把锋利的刀子,将他的骄傲一寸寸刮了下来。
他的指甲尖在手心里戳出了一片月牙印子,神色也漠然下来:“檀儿,便是你心里无我,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