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从自己卧室里溢出来的一点光亮,可以勉强看清床上拱起的弧形。
他脚步很轻地走进去。
里面没有一点光亮,越往里走,就越看不清里面的摆设,但沈栀已经熟门熟路,很快坐到何似床边。
黑暗中,他听见何似的呓语。
似乎又做噩梦了。
沈栀轻轻掀开被褥一侧,把手探了进去,刚摸索到何似放在腹部的手,就被何似条件反射地一把拽住。
他早有预料,也没挣扎,任由何似紧紧抓着自己的手。
何似满手心都是汗。
沈栀等了约莫一分钟的时间,微俯下身,听清楚了何似呓语的内容。
“爸……”
“妈妈……”
其实和以前一样。
每次都这么重复叫着。
“我好冷啊。”何似冷不丁地说了这么一句,不再口齿模糊,吐字清晰得让沈栀愣了一下,还以为何似醒了。
他一动不动,等着何似的下一步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