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拥挤、充满了属于望舒的活气,和都煦自己那个狭小灰暗的住处天差地别。
“随便坐。”望舒的声音还有些不稳。
她没理会都煦的疑惑,随便敷衍了一下后,视线直落到都煦手臂和脖子上那些青紫交错的伤痕上。几步走过来,她不由分说地蹲下身,直接去掀开都煦的裙底。
当更多伤痕暴露在眼前时,望舒倒吸了一口凉气,手指有些发颤地轻轻碰了碰那些淤青,“怎么回事?”
都煦下意识地想把手缩回去,眼神躲闪。这么多年,她习惯了自己舔舐伤口,对别人的关心有种本能的抗拒和不安。
望舒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退缩。她没再追问,只是站起身,在房间里翻找起来,很快拎出一个白色的小医药箱。“上过药了?”她问,语气不容置疑。
“没事,习惯了。这点伤……”都煦试图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