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煦跟着望舒迈进庄园大门,那股在外面感受到的阴冷非但没有消散,反而更隐秘、强烈地浸上身来,直至冷汗涔涔。
这地方太静了,静得不像有人住,只有她们俩的脚步声在空旷得吓人的厅堂里孤单地回响。
她仍然好奇地用余光打量着这些晃眼的奢华装潢:天花板上垂下的巨大水晶吊灯,光线折射出冷净的光晕;锃亮得能照出人影的大理石地面,古朴庄重的木质和皮质家具……
最引人瞩目的,是墙上挂着的无数副看不懂但肯定很贵的油画,其中最大的一副是家族合照,人虽多,却看起来非常沉闷、阴郁,没人露出笑脸;唯一一个稍微有些活力,但显然被旁边的贵妇人压抑着的,是都煦只一眼就看到了的年幼时的望舒。那时候她的头发还是浅金色。奇怪的是,这幅上了年纪的照里,并没有第二个同望舒长相酷似的女孩。